歡樂奔放的弗朗明戈,勇敢恣意的斗牛士,濃郁馥郁的美酒,這是人們對西班牙的最初印象,熱情的紅色仿佛已經融入這片國度。提到其葡萄品種,映入大眾腦海的也是丹魄(Tempranillo)和歌海娜(Garnacha)等典型紅葡萄品種。
其實在西班牙也有一些偉大的白葡萄品種,用它們釀造的葡萄酒清新芬芳,打動人心,如清晨時的西班牙,也如雪后的西班牙。今日,就讓我們走近西班牙代表性白葡萄品種——格德約(Godello)的內心世界,一起聆聽它這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
1. 加利西亞(Galicia),我的故鄉
大家好,我叫格德約,是來自遙遠國度的白葡萄品種。在進一步介紹我自己之前,我想先介紹一下我的故土,這片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的家鄉坐落在西班牙西北部的加利西亞自治區,這里被譽為是“沙丁魚的天堂”。它不僅是風景優美的旅游勝地,也是歷史悠久的釀酒產區,生產世界一流的白葡萄酒。
這里受大西洋的海風影響,海洋性氣候顯著,全年溫和涼爽,因此我可以緩慢地發展,期待著成熟那一天。它的土壤主要為花崗巖,表層是富含海洋化石的沖積土壤,獨特的風土賦予了我清新的酸度和獨特的礦物質風味。可以說,我的生命是這片土地所賜予的,我也在此發揚光大。現在,我和我的小伙伴們大多種植在加利西亞的瓦爾德奧拉斯(Valdeorras) 產區,在西班牙的其它產區,如河岸產區(Ribeiro)、薩克拉河岸產區(Ribeira Sacra)以及比埃爾索產區(Bierzo)也能看到我的身影。此外,我的美名早已遠播到葡萄牙,在那里生根發芽。
2. 悠長歷史,涅槃重生
雖然在人類世界里,年齡是秘密,但是我卻毫不介意和大家分享我的年齡,因為我已有數百年歷史了,而人類關于我的最早記錄可追溯到1531年,這讓我感到自豪。大家是不是認為在這么漫長的歲月中,我一定過著安寧的生活,等待著伯樂的出現,其實不然。在這一路上,我曾遭遇過狂風暴雨、病蟲害和霉菌的困擾。而最嚴重的一次危機出現在20世紀70年代左右,因為無人賞識,我和小伙伴們的種植面積驟縮,只剩下幾百株葡萄藤,幾乎要從這個世界消失。
幸運的是,在這時候,我的伯樂出現了。奧拉西奧·費爾南德斯(Horacio Fernandez)和路易斯·希達爾戈(Louis Hidalgo)二人聯手提出“格德約復興計劃”(Godello Revival)。他們找到了在瓦德賽酒莊(Bodegas Valdesil)中蝸居的古老的我,剪下我的枝條,重新種植。因為他們的努力,我重獲新生。隨后,我生命中的另一位啟明星出現,他就是來自普里奧拉托(Priorat)產區的釀酒師斐爾·帕拉西歐(Rafael Palacios)。長期以來,他堅持用單一的我來釀造葡萄酒,并把我的潛力發揮到極致,釀造出一批批優雅芬芳、結構平衡的葡萄酒,頗受專業酒評家羅伯特·帕克(Robert Parker)的喜愛,我也從此步入歷史舞臺,愈來愈受到大眾的矚目。著名葡萄酒大師杰西斯·羅賓遜(Jancis Robinson)也將我列為是她最喜歡的白葡萄品種之一。
3. 風格多變,不懼比較
說了這么多,還未正式地跟大家介紹我的品種特性。我萌芽得早,也成熟得早,結出的果串緊湊,果實顆粒較小,酸度介于適中到高之間。跟大家一樣,我也有弱點,害怕受白粉病(Powdery Mildew)和灰霉病(Botrytis Bunch Rot)的侵擾。因為我的高活力和高酸度,我是西班牙陳年潛力最佳的白葡萄品種之一。最頂尖的我產自位于陡峭的花崗巖或片巖斜坡的葡萄園中。
人們常拿我與霞多麗(Chardonnay)比較,因為我們二者的風格一樣多變,會隨著釀酒工藝的不同而變化。經過橡木桶陳釀后的我們口感會更加飽滿,帶有濃郁的奶油風味。然而,跟它相比,我的水果風味和礦物質風味更為突出,酸度也更加明晰。值得一提的是,由斐爾·帕拉西歐釀造的2014年份奧索洛干白葡萄酒(2014 Sorte O Soro)被羅伯特·帕克的網站評出97分的高分,成為了至今為止西班牙獲得評分最高的白葡萄酒,而他所用的單一葡萄品種就是我,格德約。(文/Soph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