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老藤——葡萄界的絕代風華

說起意大利的葡萄酒，你會想起巴羅洛（Barolo）、基安帝（Chianti）甚至西斯佳雅（Sassicaia）。但今天，讓我們來聊一聊意大利老藤。老藤，在英文中稱為“Old Vine”，在法語中是“Vieille Vigne”，在意大利則是“Vecchie Viti”。對于多老的葡萄樹才可以稱之為老藤呢？在澳大利亞巴羅薩谷（Barossa Valley），35年以上樹齡的被稱為老藤，70年以上樹齡的是幸存老藤（Survior Vine），100年以上樹齡的稱為百年老藤（Centurion Vine），125年以上樹齡的是始祖老藤（Ancestor Vine）。不過在意大利倒沒這么講究，能在酒標上寫上“Vecchie Viti”的，至少也有50年的歷史，有些甚至已逾百年，是在20世紀30年代到60年代間種下的。

在中國有一句俗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用在這些老藤身上，也是十分恰當。酒標上帶著“老藤”的字樣往往能賣個好價錢——老藤珍貴，百年老藤的存世量更是鳳毛麟角。雖然一瓶葡萄酒的好壞跟很多因素相關，僅憑葡萄樹的年齡就斷定是否是好酒未免太過武斷，但是，老藤的名氣，也并非空穴來風。

　　葡萄樹的年齡不單單只昭示了歲月的變遷，更多的是這漫長時間中的風雨波折。要想成為實至名歸的老藤，這些葡萄樹要歷經炎熱、干旱、洪水、疾病甚至世界大戰的考驗，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歐洲爆發了大規模的根瘤蚜病（Phylloxera），幾乎毀了當時歐洲所有的葡萄樹。可以說，意大利現存的這些已過百年的葡萄樹都珍貴非常，可謂歷經了時間的大浪淘沙。

　　正是由于歷經風雨，老藤比新藤的葡萄樹有更好的抗災害能力。它們的根在歲月的磨練中深深地扎到土地的深處，得到了新藤葡萄樹無法想象的養分、微量元素和水分。這些老藤葡萄樹就像是富有經驗的老農，它們有足夠的枝葉來保護生長中的葡萄，卻不會像新藤那樣枝節繁茂影響葡萄的生長，它們似乎懂得自己控制產量，以保證每顆葡萄的品質。以至于老藤葡萄的產量極小，可謂滴滴如金。由于老藤“經驗豐富”，葡萄種植者較少干預老藤葡萄的生長，給葡萄一個自然的成長環境，使用這些葡萄釀出來的葡萄酒能更好地表達出葡萄的特質和葡萄園的風土。

　　老藤老藤，或許它們確實已逾半百，英雄遲暮，卻更加老當益壯，大有“廉頗老矣”之勢，它們發達的根須不斷汲取大自然的饋贈，將一方風土，化作一杯佳釀，風華盡展。（編譯/Tra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