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美酒，品著歷史——小記Franco Espanolas酒莊

兩次訪問里奧哈，600多個酒莊當然不可能都走完，卻2次訪問了Franco Espanola酒莊，中國人相信緣分，特別是第一眼鐘情第二眼入迷后更覺得應該用我的理解描述一番。

先從這個名字來談，其實我在國內不但喝過這家酒莊的酒，而且還在專業雜志上為其中一款名叫“弗朗哥鉆石”的Viura的半干寫過搭配過中餐的介紹，這次到了酒莊參觀，更覺得為之驚訝的是，墻壁上有一副英國女王簽字的信件，感謝酒莊贈送女王很喜歡的三款酒，女王竟然為了三款日常配餐的酒寫來感謝信，不由覺得我的眼光也很不錯。

圖片來源：Franco Espanolas

說來這個中文翻譯“弗朗哥”雖然好記，但卻沒有表現酒莊原本的淵源，Franco Espanola本意就是法國-西班牙，直譯似乎顯得太不尊重西班牙，但是事實就是1890年代，由法國一位男爵在根瘤蚜蟲毀滅了大部分歐洲葡萄園后，在里奧哈開辟的心事業。

酒莊的藏酒酒窖在里奧哈首府的市中心，今天看來已經是為數不多的歷史遺跡。100多年過去了，酒窖中所保留的當年發酵用的大型橡木桶已經成為了供來賓參觀和回顧歷史的道具，有趣的事情是釀酒師頗有藝術天賦，在古老的酒窖里恰到好處安置了許多親自繪畫的繪畫作品，似乎讓歷史的凝結在現實中又更多一份生動與活潑，也正彰顯著酒莊本身在傳統與現代中革新進取的理念。

酒莊出產的白酒中，那款名為鉆石的“Diamante”的半干酒完全沒有橡木桶的痕跡，葡萄的采摘相對比較早，很好的保證了Viura葡萄的新鮮酸度，在發酵過程中通過酵母過濾打斷發酵后留下微微甘甜的滋味，我曾經用它搭配過帶有甜味的上海醉蟹，效果極好。而這種完全擺脫橡木桶釀造白酒的做法在里奧哈的釀酒中應該屬于新派風格。酒莊也會選取成熟度比較高的Viura來釀造珍藏級別的白酒，相對而言酒體更飽滿圓潤，帶著微微氧化和復雜的氣息，用來搭配肉類料理也不失為很好的選擇。

因為是里奧哈最早受到法國釀酒技術影響的酒莊之一，除了古老酒莊的痕跡外，在品牌方面也有值得一提的小驕傲，酒莊的主打酒款上有“Rioja Baron”的商標，直譯的話為“里奧哈男爵”，據說整個里奧哈只有3家酒莊的酒可以如此命名。這個系列的Gran Reserva在好年份用最好的葡萄釀造，3年美國橡木桶的陳年后再配合3年瓶中陳年后上市，香氣的發展已經在上市時候出現了三種層次上的展現：干櫻桃，紅色水果之后慢慢散發出的橡木桶香氣，配合一點點的香草氣息，而后又若隱若現的蘑菇，甘草氣氛。沒有過于飽滿的酒體，卻帶著精巧的結構感，倒入杯中雖然不能立馬達到完美也算是顯得耐人尋味，慢慢與空氣接觸后更多一份層次。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人在意大利，即將開始全新的Nebbiolo內比奧羅葡萄酒的品鑒，不得不讓我又用葡萄酒來比喻人，就強勁感而言，里奧哈的Tempranillo天帕尼洛像第二個扮演007的羅杰摩爾，而皮埃蒙特的內比奧羅則是施瓦辛格般的健美先生。不同的俊朗有不同的適應人群，作為對葡萄酒評頭論足的我而言則需要更博愛包容的心境。

酒莊訪問時候的一些舊照片也讓我印象很深刻，據說海明威是里奧哈最早的一批名人粉絲，和他的第三任夫人在里奧哈的酒莊中留下過不少照片，據說當年寫作之前必須喝葡萄酒，至于是不是里奧哈葡萄酒，我倒是愿意相信一番，因為里奧哈的用心釀造葡萄酒對于我而言，是那種回甘特別誘人，讓人一杯一杯接著品的寶貝，想必海明威也自然需要這樣的催化劑來讓自己更多一份靈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