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論：美酒與香茗的不解之緣

長久以來，茶與葡萄酒皆被視為高品位生活的象征，它們分別來自茶樹與葡萄樹，此二者都有“生命之樹”之稱。在中西方文化里，這兩種植物都與宗教有著深厚的淵源，極具宗教特色和傳奇色彩。

在北京藝術8（原中法大學舊址）舉辦的“茶酒論”藝術展覽會上，著名法國策展人、東亞文化遺產總監戴浩石先生 (Jean-Paul Desroches) 說道，“茶在最早的時候只是一種草藥，是佛教賦予了它今天的生機；葡萄酒的傳播及發展則歸功于基督教。”這位巴黎吉美博物館的前任館長十分喜歡唐代的《茶酒論》，并反復研讀過該著作。

　　《茶酒論》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作者為鄉貢進士王敷。此書于1900年6月22日在甘肅敦煌的佛教勝地莫高窟中被發現，屬于唐代敦煌遺書的一部分。現有四卷館藏于法國國家圖書館，另有兩卷館藏于英國的大英圖書館。

　　《茶酒論》以對話的方式，運用擬人的手法，廣征博引，取譬設喻，以茶酒之口各述已長，攻擊彼短，意在承功，壓倒對方。辯詰十分生動，且幽默有趣。

戴浩石先生認為書中的故事反映了長期以來關于茶酒話題的爭論，他還將茶與酒做了對比，“書生必飲酒，酒象征一醉方休，包括醉生夢死；而僧人必善茗，茶象征茶禪一味”。“茶與酒蘊含的其實是一種哲理。” 戴老意猶未盡地講道，并特別強調了西方人為專門鑒賞葡萄酒色澤而設計的“容器”。“沏茶的工具主要是瓷杯瓷碗，而陶土必須經過火的煅燒才能變成真正的陶瓷。同樣，葡萄酒也需要酒杯，玻璃只有經過猛火的洗禮方能鑄造出好的酒杯。”茶的顏色有好幾種，例如綠茶、紅茶、黃茶、黑茶、白茶以及烏龍茶，葡萄酒的色澤也五彩繽紛，如紅葡萄酒、白葡萄酒、桃紅葡萄酒。外國有葡萄園，中國有茶園。人們在品嘗香茗和葡萄酒時都能聞到相同的水果味或蔬菜味，舌尖還留有單寧的苦澀……最后，白葡萄酒要趁著新鮮早喝，而紅葡萄酒則需要陳釀；綠茶也要品其新鮮，而紅茶黑茶必須經過發酵味道才可以品味。

如果說地中海東部是葡萄酒的發源地，那么中國的南方則是茶的搖籃。李明國女士正是在這片土地上種植她最愛的普洱茶。云南以普洱茶享譽世界，它好比中國的“列級酒”。普洱茶生長在靠近湄公河盆地的山區，普洱文化也由此發展起來。優質的葡萄酒和上等普洱茶都需要特殊的生長環境，李女士肯定地說道。“我們可以將普洱茶比作葡萄酒，普洱茶從西雙版納古老的茶樹上生長出來，茶樹的根深入地表，枝葉繁茂。”“普洱和波爾多的陳年佳釀一樣，年份越久遠，越能拍賣出天價來。”

今年的12月3日在巴黎的老佛爺百貨會舉行一場“茶酒論”展覽會，屆時必將能為中法兩國建交50周年的文化交流再添精彩。該展會上還將展出諸多精美的藝術品，其中包括一件北宋瓷枕，上題“去愁除事酒，破夢直須茶”。茶和酒，兩者如同一對默契的表親一樣，心照不宣地以同樣的內涵詮釋著人生的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