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里奧哈葡萄酒的前世今生

里奧哈（Rioja）是西班牙最古老的原產地命名產區（Designation of Origin，簡稱DO），也是第一個新增地理標簽制度的產區。如今里奧哈與普里奧拉托（Priorat）仍是西班牙僅有的兩大優質原產地命名產區（Denominacion de Origen Calificada，簡稱DOCa）。迄今為止，里奧哈擁有超過600家釀酒廠和14,800名葡萄種植者，出產的美酒出口至130個不同的國家。在這塊歷史悠久的土地上，與時俱進的創新無處不在，造就了如今歷久彌新的西班牙葡萄酒“圣地”。

圖片來源：www.riojawine.com

回首歷史，傳承千年

里奧哈位于西班牙北部，北靠坎塔布里亞山脈（Sierra de Cantabria），南接伊比利亞山系（Sistema Iberico），沿埃布羅河（Ebro River）兩岸分布。它擁有約65,326公頃的葡萄園，分為三個子產區：上里奧哈（Rioja Alta）、里奧哈阿拉維薩（Rioja Alavesa）和東里奧哈（Rioja Oriental，2018年前名為“Rioja Baja”，即“下里奧哈”）。

考古文物證明，里奧哈的葡萄種植和葡萄酒釀造的文明可追溯至兩千年前的古羅馬時代。這一時期的古法釀酒文化在修道院的保護下流傳至中世紀。岡薩羅·貝塞歐（Gonzalo de Berceo，最早的西班牙詩人之一）在中世紀早期便曾為里奧哈佳釀寫下這樣的詩句：“唯有杯杯美酒，值得深深信仰。”

18世紀末，里奧哈的一名釀酒師曼紐爾·金塔諾（Manuel Quintano）前往波爾多學習法國葡萄酒的釀造工藝，并將西班牙的釀酒技藝傳至法國。回國后，他用橡木桶來陳年里奧哈葡萄酒，這不但增強了葡萄酒的陳年潛力，還拓展了里奧哈葡萄酒的新市場。然而政府強制要求所有里奧哈葡萄酒的價格必須一致，無論是否置于橡木桶中陳年。因此，橡木桶陳年的工藝在當時未能在里奧哈得到進一步的普及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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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7年，皇家葡萄種植者協會（Real Junta de Cosecheros ）成立，這是里奧哈葡萄酒歷史上一座重要的里程碑。其創辦目的是優化葡萄種植，提高葡萄酒質量，進而擴大里奧哈葡萄酒在西班牙北部的市場。為此，他們還修橋建路，建立里奧哈與維多利亞（Vitoria）以及桑坦德港（Santander）的連接。

19世紀下半葉，里奧哈的葡萄酒貿易上升了一個新臺階。那時，葡萄根瘤蚜席卷法國大部分葡萄園。為求生存，一些釀酒師不得不尋找“逃過一劫”的葡萄酒產區，西班牙里奧哈就是其中之一。這些有經驗的釀酒師引進了新的釀酒和陳年工藝，并且在此處建立了酒莊，使里奧哈葡萄酒得到了新的發展。

與時俱進，步入現代

現代里奧哈葡萄酒誕生于19世紀末。此時，葡萄酒產品名與原產地名之間建立起了清晰的聯系。隨之而來的是里奧哈葡萄種植者與釀酒師對自己權益和地位的維護，他們表達了對品牌“仿冒者”的擔憂。而這個擔憂加快了里奧哈葡萄酒申請法定認證保護的步伐。1925年6月6日，里奧哈獲得了DO產區稱號。

20世紀初，里奧哈葡萄酒便以出產西班牙最好的葡萄酒著稱。然而，其后接連爆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西班牙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為解決溫飽問題，許多種植者將園內的葡萄樹移除，改種谷物。西班牙葡萄酒業進入蕭條時期，里奧哈葡萄酒也未幸免于難。直至1960年，葡萄樹才被重新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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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19世紀末是里奧哈葡萄酒現代史的起點，那么1970年后的十年就是里奧哈葡萄酒生產經營結構的真正革命。1970年也被葡萄酒評論家們公認為里奧哈的“世紀年份”。在這一時期，現代釀酒廠誕生，釀酒技術也得到了很大的改進。這次革命使里奧哈葡萄酒在西班牙優質葡萄酒中占據了無可爭議的領導地位，隨之而來的是里奧哈葡萄酒銷量的空前激增。

從那時起，里奧哈便不斷進行自我現代化革新，適應新時代的消費者需求、消費習慣與市場演變，成為了葡萄酒界的典范。在20世紀末，憑借其對傳統創新的獨特理解，里奧哈的生產經營結構得到巨大的發展。日益提高的葡萄酒質量大大提升了里奧哈的聲望，使其成為世界上最受歡迎的葡萄酒產區之一。

1991年4月，里奧哈成為西班牙首個獲得DOCa稱號的產區。DOCa法規嚴格界定了產酒區域、認定可種植的葡萄品種、限定最高產量以及釀酒和陳年工藝等，實現從葡萄園到終端市場的全面且嚴苛的品質管控。這一認定是對里奧哈葡萄酒為實現更高質量而不懈努力的認可。里奧哈葡萄酒也隨之開啟了一段擴張與現代化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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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里奧哈已經成為對葡萄酒的品質和真偽作出最有力保障的法定原產地之一，里奧哈葡萄酒也因此成為了品質保障的代名詞。

順勢革新，未來可期

2015年，西班牙頂級酒莊之一阿塔迪酒莊（Artadi）的莊主宣布退出里奧哈DOCa體系。阿塔迪酒莊成立于1985年，多年來，這家酒莊更多專注于釀造單一園葡萄酒，卻因產區規定不能在它的酒標上標有葡萄園的標識。這一宣言猶如平地驚雷，立即引起了葡萄酒界的軒然大波。諸多酒商、酒莊莊主和釀酒師紛紛呼吁對風土的重視。

但想要改變長期以來的葡萄酒制度談何容易？

2017年夏季，經過無數次利弊權衡，里奧哈法定產區監管委員會（Rioja Consejo Regulador ）終于發布了新的法律。此次新規發布后，里奧哈葡萄酒最大的變化就是新增地理標簽制度以及陳年要求的更新。

在此之前，里奧哈葡萄酒僅根據陳釀年限分為四大類：新酒（Joven）、陳釀（Crianza）、珍藏（Reserva）與特級珍藏（Gran Reserva），其中新酒在新規中被稱為原產地保障（Generic）。如今，在陳釀年限的基礎上，里奧哈新增了地理標簽制度，包括單一園葡萄酒（Vinedo Singular）、村鎮級葡萄酒（Vinos de Municipio）和大區級葡萄酒（Vinos de Zona）三個等級，使葡萄酒更能突顯風土特征。以下是紅酒世界根據里奧哈產區官網（www.rojawine.com）的信息整理的里奧哈葡萄酒標簽的圖文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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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園認證需要滿足紅葡萄品種的最高產量為每公頃5,000公斤，白葡萄品種的最高產量為每公頃6,922公斤，葡萄的出酒率不得高于65%，以及生產商需持有至少10年不間斷獨家使用該葡萄園的權利等八項要求。同時，酒莊需從種植過程、物理管控和書面聲明三個方面三管齊下，實時保障葡萄酒的質量。

相對來說，村鎮級葡萄酒與大區級葡萄酒的認證要求沒有單一園葡萄酒嚴格。村鎮級葡萄酒要求釀酒葡萄需來自指定村鎮，葡萄園種植歷史不低于10年，允許最多15%的葡萄來自與指定村鎮接壤的葡萄園，條件是這些葡萄園與指定村鎮有10年以上的種植合作關系。大區級葡萄酒的釀酒葡萄需來自上里奧哈、里奧哈阿拉維薩和東里奧哈這三大子產區中的一個，葡萄園同樣需要有不低于10年的種植歷史，也允許最多15%的葡萄來自與指定村鎮接壤的葡萄園，條件同前。

除了新增地理標簽制度以及更新陳年要求，新規還做出如下規定：

1、允許釀制單一品種白葡萄酒。法定白葡萄品種包括維奧娜（Viura）、霞多麗（Chardonnay）和弗德喬（Verdejo）等九個品種。

2、允許以傳統法釀制起泡酒，命名為“高品質起泡酒”（“Espumosos de Calidad”）。

與此同時，里奧哈葡萄酒也向全球發布了品牌標語——“了解你自己”（“Saber quién eres”），并開展一系列活動，明確定義品牌的獨特內涵，確立全新的品牌定位戰略，促進里奧哈葡萄酒在世界葡萄酒界大放異彩。（文/Dawn）